守夜人《覺得自己多餘的時候》 @nightkeepers2019
ㅣ盯著時鐘也許還會有天使數字來拯救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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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聲沒停過,那天好像也沒結束,
只是某個閥門關了,沒人說關的是哪個。
聲音從洗手台那邊拐過來,撞到牆,又滑到鏡子背後去。
有人站得太近,問話太快,
她點了頭,像是承認了一種還沒發生的關係。
也許是從那時開始,也許早就開始了——那些位置,
自動地讓開,自動地填滿。
人變多的時候,椅子沒有新增,
名字卻自動對上誰要坐哪裡。
她從沒數過自己排第幾,但後來好像越坐越邊邊了。
有些夜晚訊息閃得太快,
像是燈管壞掉之前會特別亮一下。
她看得見,但不知道該不該回。
回了也不會改變什麼,
就像聲音還沒講完時已經被新的通知蓋過去。
某些語氣沒有犯錯,卻也沒有問候。
她不太確定,是誰先開始用貼圖代替話語,
是誰先用「哈哈哈」蓋掉了不確定感。
有時候她打完一句話,沒按送出,
就像拉鍊卡住的時候,不是壞掉,只是不想再拉一次。
那個人不是誰,也許是某群光線太密集的輪廓,
或者是那種水聲裡還想問問題的聲音,
急著進來,沒打算留下來。
她沒說「好」,也沒說「不要」,
只是靜靜讓出一格椅子的位置,
然後等光線冷下來、名字變少,
再坐回來——發現椅子還在,但位置已經轉過方向。
她沒再打開那張照片。
不是忘了,是太清楚自己會在哪個角落被缺席。
有些關係不是散了,是一直都沒合上,
只是當時水太大,聽不見自己沒講完的那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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ㅣ我知道你懶得理會我根本不用假裝熱絡
真的好喜歡《我以為宇宙跟我說好了》💖